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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給那個和納蘭一樣的男子——廣明光

 遇上他時,是夏花爛漫的季節。
  
  邂逅的,是那一句‘人生若只如初見’。
  
  然後開始淪陷,開始為他傾倒。
  
  文/佐佑年華
  
  +q592412373
  
  每每午後夕陽,讀著飲水詞,總覺得那個百年之前的男子就在身邊。
  
  他的一顰一笑,他的亦歡亦悲。感同身受。
  
  清絕如他,正像他筆下的飄雪。不是人間富貴花。
  
  他仿佛生錯了朝代,他應該生在魏晉時的。
  
  他應該和稽康把酒撫琴,和衛叔寶泛舟清淡,和獨孤信側帽風流。
  
  可是他卻生在了清朝,生在了權相之家。
  
  一代帝王的成長是需要犧牲品的,而他,就成了康熙和明珠爭鬥的犧牲品。
  
  明珠給了他衣食無憂的生活,卻也使他報國無門。
  
  康熙看起來對他恩寵無限,卻只是給他一個空銜。
  
  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,卻什麼都做不了,他也不能做。
  
  一個是父親,他是子。
  
  一個是皇帝,他是臣。
  
  不懂為什麼總要這個溫潤的男子磕磕碰碰。
  
  愛情來過。
  
  如果入宮的表妹是一場春夢過後遺留在衣角的餘香。那那個先他而去的妻子,就是他書卷中纏綿難辯的墨蹟。
  
  似乎可以想像到他們那時的幸福,賭書潑茶,吟詩作畫。
  
  當她離世後,他拾起當時她掉在草地上的翠翹,無言。
  
  他愛她,至深。
  
  ‘家家爭唱飲水詞,納蘭心事幾人知?’
  
  顧貞觀出現了,嚴繩孫出現了,一大批的漢人布衣才子出現了。
  
  誰人知?我不能知道顧、嚴幾人能不能知。
  
  他們是漢人,是落魄文人,是不得志的仕子。
  
  在灑脫,也是失望後的瀟灑。底子已是不足。
  
  他們能不能洞悉他心中的脆弱不安、不染纖塵?
  
  徒解他的詩意,而不解他的詩情。奈何。
  
  他對朋友的好近乎偏執,可我卻小心眼的覺得,他們只能算是他的知音。
  
  而知己。納蘭,如你的詩才一樣難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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