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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那一夜,我沒有停下解開你衣扣的雙手,你是å

夜深人靜,忍不住又一次打開了熟悉的曲子。「一個人在這個夜裡,孤單得難以入睡,。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。」聽著那熟悉的音樂,默念著熟悉的歌詞,忍不住又一次偷偷的咀嚼曾經的痛苦。又一次想起了她,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,想起了她對我的一次次傷害。可是,我還是忘不了她!
  
  也許,我們都屬於早熟的孩子,在初中畢業都考入中專後,我們正式確立了戀愛關係。那時,我感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。對自己周圍的「班花」、「校花」嗤之以鼻,側目而視。我覺得有她就足夠了。我們彼此是那麼的相愛,從濟南到濰坊的書信三天一封,宿舍內的哥們一度羨慕得眼睛發紅。
  
  但好景不長,一年以後,也就是94年夏天,她寫信告訴我,學校開設的專業課程很緊張,我們這樣影響了學習的精力。雖然心裡老大不情願,但我還是尊重了她的意見——暫時一年不聯繫。她問我放不放心讓她自由一年,並問我有沒有決心等待。我那時的回復是「愛你我就會給你自由,愛你我就尊重你的意見,只要你讓等,一萬年我也能。」
  
  就這樣,我開始一直癡癡的等待。95年1月17日,我用節省的生活費給她買了生日禮物郵寄到學校。現在想來那時她可能是因為受了感動吧!寫信問我還在等她,我說是的,她說我太好了,不能再讓我這麼受罪了,並且告訴我,她要在那個週六來看我。我高興的像個得了糖葫蘆的孩子,並說好我去車站等她。可是,原本說好下午兩點能到的車,卻一直也看不到影子。就這樣,我一直在寒風中等到晚上六點多。當她看到嘴唇青紫瑟瑟發抖的我時,她哭了。我也哭了。她哭是因為感動,我哭是因為激動。
  
  就在那晚,我們住在了一起,她因不想讓我破費,而跟我住進了哥們準備的宿舍。晚上,我們緊緊的摟在了一起,幸福的淚水流個不停。我們邊哭邊吻著對方,當我要進入她身體的一剎那,她並沒有強烈的反對,只是輕輕的問能不能讓她給我留到結婚。就這麼一句話,我強壓慾火順從的滾到了一邊。因為我愛她,我覺得,真正愛一個人就要對她負責。愛是偉大的,決不能為一己私慾而傷害她。
  
  之後半年多,我好像又一次走入了幸福之門。美好的愛情好像又一次青睞於我。95年6月,在一次校籃球比賽中,我的右手拇指受傷。為了免得家人的傷心和掛念,我偷偷在學校附近的醫院做了手術。但是,因為那段日子沒法給她回信,我只好把實情告訴了她。沒想到她一個招呼沒打就來到了我的學校。
  
  那兩天,她給我洗衣、買飯,無微不至的照顧我。雖然手術的創傷挺大,但我心裡卻美得不行。那時,我暗下決心,我一定用自己的一生好好愛她,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。
  
  晚上休息時我給他安排了單獨的房間,她要求我跟她一起,但我只是微笑著搖頭。我不想我們倆人都難受,不想因一時糊塗對她造成傷害。我當時為這些想法感到很自豪,感覺自己很偉大,但是,粗心的我卻沒有讀懂她幽怨疑惑的眼神。
  
  95年暑假,她告訴我家裡的人知道了我們倆的事,認為我們都還小,讓我們等畢業後再說。我問她的意見如何,她說她不想讓媽媽傷心,反正自己也跑不了,我們先稍微等等再說。我又一次聽了她的話。沒想到這次我的決定,竟然讓她離開了我。
  
  96年暑假畢業後我去找她時,***卻說她去了濟陽同學家。在渴望中等待了兩周後,我終於見到了她。可是她卻告訴我,我們倆真的不合適,她對不起我,她早就有了新的男朋友。聽到這些,我這個從不知淚為何物的硬漢瞬時被眼淚模糊了眼睛,我哭著問我們什麼地方不合適,是不是我家裡太窮,還是我不夠愛他,還是我不解風情。她哭了,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只是告訴我說,她就要訂婚了,對象就是濟陽那個男朋友。
  
  我哭著跑出了她的家門。真搞不懂為什麼她會變這麼快。難道愛情真的這樣經不起等待?給我留著的處子之身卻為何這般輕易送給了別人?是他真的很優秀?還是我真的太垃圾?如果那一夜,我沒有停下解開你衣扣的雙手,她是否還會離開?
  
  為什麼?為什麼她會對我一次次的傷害?難道我的眼淚她真的無所謂?多少個夜晚,我潸潸垂淚,獨自舔舐流血的傷口。多少次,我舉起酒杯,將那純白的液體一飲而盡。我天真的以為醉了以後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想。但一切都是枉然。那時我才真正體會到「舉杯澆愁愁更愁」的內涵。閉上眼睛,感覺天旋地轉的虛幻,忍受翻江倒海頭痛欲裂的痛苦,但是,心卻始終不能被麻醉。躺在地上,仍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碎時的聲音,感受到幸福的遠去。
  
  我曾一萬次的祈禱,祈禱他們最終分開,祈禱她能最終回到我的身邊。
  
  一年之後,他們還是分開了。原因很現實——他既不能把她調到自己的身邊,她也不敢面對即將開始的兩地分居。
  
  我努力地忘卻曾經的傷害,再一次去找她。我告訴她,我能夠忘記以前的所有不快,我希望我們能夠重新再來。她卻只是淡淡的搖頭。我告訴她,我的大門始終給她敞開,我會再等她三年。
  
  我徹底死心是在2000年的春天。我畢竟還是聽到了她訂婚的消息,然後很快的就結婚了。她的新一任男友在縣城某直管部門工作。
  
  這次我沒再哭泣。因為我知道我的條件很差,雖然我努力地打拼,但是工作只是稍有起色。既然她有更好的去處,我就不能再胡攪蠻纏的介入。這樣只會讓她徒增煩惱。
  
  最後一次流淚是在她結婚前的那個晚上。我偷偷跑到她家附近的小山上,用望遠鏡仔細地看她最後的一眼。聽不到她的聲音,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似乎很快樂地幹這幹那的身影。想著自己深愛七年的女人即將穿上嫁衣,成為別人的新娘,我那久違的眼淚又一次留下了臉頰。但是,我告訴自己只為她祝福,不能再為她流淚!擦乾了眼淚,我轉身走入了茫茫的夜幕。
  
  又是近十載過去。再次回顧當初的苦戀時,自己已過而立之年。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小縣城,但咫尺天涯,我們卻始終未曾見過面。不知她現在生活的可好,也不知在她殘存的記憶裡是否還有我當年的影子。但我沒想過再去找她,我們不能再打破對方也許平靜的生活。
  
  也許這篇稿子恰好會被她看到,但是,我不會再走入她的生活。我想問,如果那一夜。,你是否還會選擇離開?我想告訴她,雖然被她一次次的傷害,我從沒怨恨,對她,我除了回憶只有祝福。
  
  午夜已過,淡淡的音樂仍在書房中迴盪。「一個人在這個夜裡,孤單得難以入睡,真的想找個人來陪,不願意一個人喝醉,醉了以後就會流淚。」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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